——现象级韩剧《鬼怪》
(文/萱草)
女儿回国暑假,我继续完成作业,呵呵。
(相关资料图)
很多中国古代戏曲中有“生可以死,死可以生”的故事,中国的鬼怪如《聊斋志异》也不乏传说,一部将古今并置混搭的时尚韩剧《鬼怪》的确不同凡响,固然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流行,我这个极少韩剧的人也被夺了一回眼球。
这个剧有一个显著的副作用,是一种“消沉”,我感到“愤怒”后的“消沉”是显而易见的,大约是另外一种格调和情绪,确切地说是文化高度,令我颓丧,更是一种“被沉浸”在爱情中之后的“遗恨”吧——每一个人都会猝不及防地“被投入”一种生死两界的“爱的描述”,细腻到远远胜于生活,因为它是抽象和浓缩的,即诗的,如重磅的微型炸弹,在你的意识里模糊地闪烁然后引爆。
我想一种宗教格局的构成是这个剧的主要成就之基础,建树一套独特的世界观和价值论,虽然其中的善恶报应和因果轮回我们似曾相识。一个皱纹满布又时而年轻的女子是一个常常提醒观众的“局外人”,好比戏剧舞台上的“说书者”,她旁观,站在上帝身边的人,还是一种对人世沧桑世间万物的悲悯?!一个人有四度人生,轮回在播种和收获的路途,让一个生命丰盈完满,但所有犯下的罪孽都必须偿付,以痛苦和折磨,但又显得自然而合理。
我忘了看剧的“享受”,习惯性地采取“审视”,但还是被感染,在深夜,主题歌悄悄响起,一字一顿,音乐袅袅,所有可以慢下来的节奏、特写、重复和踯躅都是懂得的技巧,但还是非常安静地演绎着,允许着另一个创作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用他习惯的方式讲述,这大约是一种惺惺相惜吧。这样的虚无缥缈的故事煞有介事地讲述着,人们痴迷于“爱的细节”——怎样去爱,怎样的一个心灵去碰触另一个,绝不是可以想象的物质世界的游戏,只是精神领域的“驿动”,这样的“驿动”用绝不仅仅是“细腻”的思辨编织出来,尤其是那些“台词”,我感喟单单这台词就是我们的一大不可能。
看过韩国电影《诗》以后,那种不露声色的“诗情”似乎在告知这个民族的艺术水准已经毋庸置疑和不可描述,还有《小说家的电影》,只有会心者莞尔一笑的那种愉悦,我们这里也绝无现在就诞生的可能,那是在诗的界域里浸淫太久后的极致孵化,一个小说者好比杜拉斯吧,那种作者作家的电影在我们的诗人们作家中间还是一个“珍稀”,那么就只好欣然欣赏着韩国的诗剧,露出由衷的喜悦和赞誉吧。
《鬼怪》当然是诗的剧,那么一个多小时一集的“冗长”但毫不令人“嫌弃”,虚无缥缈的叙事确又丝丝入扣得合理,显得编者的功力和巧思,两对男女的相爱和交集,前世今生的纠葛与缠绕,无论怎么交织都不为过,大量反反复复的闪回也是加重记忆和思索的深刻,因为编者故意将真实剧情如“撒豆子”般一点一点“遗漏”下来,一次只允许你窥视到一点点端倪,倘若不仔细留心而错过就可能始终迷糊,但你也绝没有必要有过多的担忧,毕竟这样的剧是要你消遣的,不会令人“难堪”而错过,它还会时时地“提醒”你和“暗示”你,像一个小猫咪那样体己贴心,这样,你就慢慢能掌握所有的画面转折和延续,真正的完整故事展示眼前。
但我们还是要惊叹那些时间的“停顿”,有时候是以歌,有时候是念白,有时候是定格,有时候是回旋复调如交响曲......欣赏美如欣赏一幅画那般,当然这是一种展示,电影里不会多,但戏剧里需要,让人们在一种情绪里停留,下意识地沉浸,或许带一点思索......当然同时要将镜头做到最极致的唯美,虽然我们知道那是为我们保留的......没有对艺术对诗对美的“死缠烂打”之心,是没有这个冲动做到这样的,尤其是将一些可能属于“规训”语气的剧情也以轻淡而优雅的方式“不经意”“掠过”,更显得“大智若愚”和“令人欣慰”,坏人恶人自有他们的结局和归路,这样的洒脱淡漠洋溢着浓浓的宗教色彩......
诗是“有意味的形式”,一部意味深长又复杂含蓄的电视剧就不再是通常简单的“故事叙事”,它里里外外都是诗的,从构思的方式,演绎的轮廓,诡异多变的安排,万变不离其宗的“宗教”,一部有自己宗教的诗的剧就有了不灭的灵魂和生命,令我想花时间再看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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